爱上“无聊”

“我要一生称颂你,我要奉你的名举手祷告。我的心满足,就像饱享了骨髓肥油;我要用欢乐的嘴唇赞美你。我在床上记念你,我整夜默想你。因为你帮助了我,我要在你翅膀的荫下欢呼。我心紧紧追随你;你的右手扶持我。”(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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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失是人生常态,也是一个人生命素质的一种考验。有些人即使只是面对极小的损失,生命就好象被掏空一样(或许因为那一点就是他的全部),另一些人却能在巨大的损失中屹立不倒,涌现内在的丰盈。为什么?诗篇六十三篇的作者——大卫,在失去了地位、尊严,失去了舒适的环境,漂流在犹大旷野的时候,仍然写出甘如泉水的诗,乃因为他的眼目常聚焦于神。

注意诗人所用的动词——瞻仰、颂赞、称颂、举手祷告、赞美、记念、默想、欢呼、追随,这里包含了眼睛、嘴巴、双手、思想和身体的动作。诗人的全人都转向了神!这些动词也包含了仰望、渴慕、赞美、请求、思念和顺服等动作,他用尽一切的方法去与神亲近!

原来,很多人眼里看为空闲才做的事,也就是他们平时没有时间做的事,甚至做起来觉得浪费时间的事——读经、祷告、赞美、默想、反省——实际上才是真正重要的事。这解释了为什么很多人似乎很忙地追求某些东西却永远不满足,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很多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他却极其享受在生活中。

在奔波劳碌的岁月里,人不知不觉失去了耐性,并即此丢失了一些美好的生命操练,其一便是懂得独处,享受于无为的片刻。《亚洲周刊》专栏作家林沛理曾写道:“一个视沉闷为洪水猛兽的社会,必然是一个沉溺於廉价娱乐与即时满足的‘笨下去’(dumbed-down)社会。只要我们善加利用,沉闷可以是我们用来对抗消费主义和摆脱对大众娱乐病态倚赖的犀利武器。”他引述十八世纪英国史学家爱德华·吉本(Edward Gibbon)在“我的人生与著作回忆录”(Memoirs of My Life and Writings)中的话说:“我独处的时候最不寂寞”(I was never less alone than when by myself)。”(《亚洲周刊》,2009-05-03)

但是,现代人却习惯用各样事物来塞满生活中的空白部分。MP3、手机、简讯、电视、网络、游戏……就在人专注于这些“干扰”的时候,某些美好的东西正悄悄地从身边溜走。卡罗琳·约翰森(Carolyn Johnson)认为:“人在无聊时最能突显人的特质。不安的闲荡是人生最大的奢侈——这是终日汲汲营营求生的动物无法企及的。”她在《无聊之乐》(The Joy of Boredom)中指出:“无聊就是不再对外在的世界有所反应,转而探索内在。许多新的发现往往发生在这种内省的时候,也许是对人际关系有了新的体悟,或对宇宙运行的道理产生新的看法。诚然,很多人在无聊之后只觉得什么事都没做。……但生命的意义一定在於完成什么事吗?无聊常被描述成眼神呆滞、言不及义的空虚状态,但也有人相信艺术、文学、哲学、科学,甚至情爱,正是源自无聊这项最根本的情绪。”

看来,有无为,才有大为!繁忙的生活搅乱我们的思绪,使我们迷失方向;平静安稳的心孕育清醒的头脑,是我们分辩贵贱,生活付诸条理,以致事半功倍。

或许有人反应说:“我不懂得默想!”华理克牧师(Rick Warren)却说:“不可能!”懂得忧虑的人,一定懂得如何默想:“忧虑是将思想集中在一些消极的事上。默想正是做同样的事,只是专注的是神的话语。”(取自《标杆人生》)面对人生荒漠,人总是容易陷入忧郁状态,只要把焦点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就能把忧虑转化为人所需要的默想。持续操练下去,我们便渐渐体会到,许多起初感觉到是“责任”的宗教活动,诸如灵修、读经,事实上是一种乐趣。根据布鲁格曼(Walter Brueggemann)的观点,从“责任”变成“乐趣”就是信仰成熟的标记,反之则是开倒车了。

神的爱就是海狮所属的海洋,就是老鹰的天空,就是斑马奔跑的大草原。不妨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你会发现人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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